旖景却胸有成竹:“那么据姑娘所言,我既有扼杀之行在先,势必是会留下足印。”却不待秦子若说话,旖景又再说道:“那么何故我鞋下无泥,便是婢女阿明,鞋底也干干净净。”
秦子若一呆。
“可殿下身上的绢帕确是王妃携带之物。”采薇这时连忙支援。
旖景把那笑容当真忍得辛苦,正在夸张地控制抽搐之时,好在虞沨适时轻咳一声,王妃这才恢复了一本正经:“采薇,我就这么一说,你甚至没有提出察验,就规避了足印这么一条线索,岂非心知肚明,我主仆二人的鞋底不染泥污?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刚才所言亲眼目睹我与阿明站在水边之言不尽不实?”
一旁的平乐实在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
自然尤其突兀。
见不少人都盯着她,平乐干脆放肆了:“还审什么呀,再审下去,也是有人自取其辱罢了。”
旖景却突然较起真来:“当然是要审的,大皇子虽是庶出,生母身份又有不堪,但帝后既将大皇子视为天家血脉,就不能放纵谋害皇嗣的恶逆!”
一双锐目,盯紧采薇:“你如何能笃定,殿下身上的锦帕是我之物?”
虽说王妃语气徒厉,但秦子若却在冷笑——这么多琐碎事一闹,苏氏想来是把沈氏盛赞她锦帕那一桩抛诸脑后,且以为抓到了一个纰漏,岂知这便是“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