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游逛千钰城,发现了几处不寻常之地,可能有邪祟之物存在。”
赵远松如实道来。
他没有过多描述,但这一两句话却令纪源眉头紧凑。
作为本地人,尽管平常多是在道观中打坐炼丹,可也会时常在城中走动,照理来说若真有阴邪鬼物,应该逃不过他的感知才对。
更何况千钰城中,又不是只有他这么一个修士,除却城西的白云寺外,还有着大大小小的散修,以及江湖门派供奉的客卿。
退一万步说,哪怕这些修士都看走了眼,没发现自己眼皮底下有阴邪鬼物潜藏。
但坐镇一城的县衙,以及朝廷钦封的城隍爷、土地爷等,也没理由会发现不了,自家院落中的阴邪之物。
当然了,事无绝对,比如暗中谋算赵家小少爷的邪物,便没有被县衙以及城隍爷发现。
“倒也不是舍不得,只是观中的功德水,恰好前些时日,被贫道的几个师兄用去。”
纪源无奈说道:“如今神像前供奉的功德水,所积累的香火愿力与灵性不足,甚至连一缕邪祟鬼气都祛除不了。”
闻言,赵远松不禁露出可惜之色,这千钰城中只有玄天观一家道观,再想寻功德水的话,至少也得跋涉百多里路途。
而功德水保存又十分苛刻,必须得用神像前,供奉了数年时间,熏染无数香火的器皿,并且在离开所供奉的神像后,往往过了一天左右的时间,便会失去原本的神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