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就不能问事业吗？”她嘴硬。
“那还用问，未来的叶校长啊。”大家都臭她。
抽的签有好有坏，大家各自品味消化思考去了。
叶燃一个人跨出古寺大门的时候，脑子里还都是签文：“因心起见，行愿有成。若入妄执，慧无所依……”
大师解签：“施主的人生多有磨折，但若心胸坦明，自当水穷云起，只是不可有太多虚妄的执念，否则，只怕陷入苦困纠缠……”
她想想，从十四岁，叶炜的眼睛出事后起，她还敢指望过什么非得到的东西，非达成的愿望？如果真的有什么虚妄的执念，那也就是一个人了。
谁愿意陷入苦困纠缠？可她又没入定又没得道，一介意志薄弱的凡夫俗女，命运如此强悍，她有什么办法对抗？
不远处就是成片望不到尽头的枫林，这个时候层林尽染，像是烧到天边的一片云蒸霞蔚，一带溪水从林间逶迤而出，幽碧的水面上飘着无数凋零的红叶。
掌形的叶片在水的漾动间轻颤，红得凄绝，像一只只无法抓住命运的手。
叶燃慢慢走过去，溪边也是满地红叶堆积，林间幽深，地面湿软，人又踩来踏去，很多叶片都已经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