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神志回归身体,我已躺在地上,四肢不由自主地抽搐着。覆膜没了响应,我的视线一片模糊。但能瞧见有一群人围在四周,他们都顶着硕大的老式宇航头盔,居高临下地盯着我。应该还有几个人踢了踢我。
见我清醒了,视线正上方的那个人掀起头盔上的遮阳板,是律师。
“我们其实并不愿意付诸暴力。”他说,“我更想能循序渐进地让你们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就像面对迷失的孩子,一点点的引导回正途。但可惜大部分人都很固执,所以这是我们必备的手段。”声音经过外放设备,听起来滑稽极了。他蹲下来,把整个脑袋塞进我的视线里。“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原以为你会最先领悟,抛弃你们那扭曲的价值观,却没想搞出来这么大的麻烦。不过,这是我们的错,让你产生了误会。但你也让我很失望,这一点远不如你那同伴。”
欠钱的小子?希望他在受折磨时,没交代出我偷基因信息的事。
律师继续说:“他主动找过来,说已走投无路,寻求庇护。这真的很让人兴奋。知道吗?第一次有外来人主动提出加入。我们为他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可他却不愿修正你们那种畸形的宇宙观,甚至拒绝脱掉那层人造皮。说真的,你们这些人都有这个毛病,缺少担当和责任心。所以当他像只受惊的兔子,哭喊着要退出时,我们决定帮他一把。就是你之前看到的那样。实际上,他只是在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