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听到这些时,感到很吃惊。”安德烈公爵说。
就像每次提到这件事那样,皮埃尔涨红了脸,连忙说:“我以后会告诉您所发生的一切。但您也知道,所有这一切都永远地结束了。”
“永远?”安德烈公爵说,“没有永远的东西。”
“但您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结束的吗?听说了那场决斗没有?”
“听说了,你还经历了决斗。”
“有一点我要感谢上帝,那就是我没有把这人打死。”皮埃尔说。
“为什么呢?”安德烈公爵说,“打死一条恶狗甚至是件大好事。”
“不是的,杀人不好,不对……”
“为什么不对?”安德烈公爵重复着他最后一个词,“对,还是不对——不是让人类来评判的。亘古以来唯一能让人们总是犯错,并继续错下去的,就是这个孰是孰非的问题。”
“危害他人就是不对的,”皮埃尔说着,高兴地感觉到,从他来到这里之后,安德烈公爵第一次来了兴致,打开话匣子,想要说出致使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所有原因。
“那是谁告诉你的,什么叫危害他人?”他问。
“危害?危害?”皮埃尔说,“我们都知道,什么能对自己造成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