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宏邈肩头一沉,半边肩膀给童寺牢牢捏住,动弹不得。吃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此人言语虽然冷嘲热讽,但却的的确确说到了点子上,新帝上任不久,庙堂之上波云诡谲,他身为兵部尚书之子,不得不防。
已然满头大汗的乔宏邈沉声道:“宏邈知错了······谢童管家提点。宏邈以后一定三思而后行。”
这位尚书少爷已然把姿态放得极低了。
童寺点头微笑,瞬间松手,轻轻拍了拍乔宏邈的肩膀,径直走出缉拿衙大堂,在即将脱离那位小乔公子视线之时,有意无意地说了句:“对了,花间集客栈那个剑客,你就不用派人去杀了,此事由我来处理。”
乔宏邈明显不甘心,眉头微皱,觉得此事完全无须童管家操心,“可是······”
那头笑面虎童寺,微微侧过身子,斜瞥他一眼。
后者只好闭口不言,无奈道:“就依童管家的意思。”
“嗯。”童寺一步迈出,离开缉拿衙。
缉拿衙大堂内,怒火攻心的乔宏邈一巴掌拍碎身旁青瓷茶碗,另一只手握着拳头,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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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淮城有一条考榆河,左右两侧街道被称之为大小考榆坊,粉墙黛瓦,是金淮城中十分有名的风月场所,亦是金淮城里最大的销金窟,素来有不少文人骚客、世家子弟来此寻花问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