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蜀里,愿意为徐布衣出头的人,是那些平民百姓,也同样会为了徐布衣,抛头洒血,无畏无惧。”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主公代表了世家们的利益,徐布衣,则代表了百姓们的向往。两者水火不容,或许真有一天,要决出个胜负。”
这一次,常四郎并没有说“不想和小东家打仗”之类的话。他静静听着,听得很认真。
“主公知不知,我为何答应出山?”
“仲德是我的授业恩师,我死缠烂打,仲德才答应了。”
老谋士笑着摇头,“并不是。主公记不记得,你考上状元登殿的那一日。”
“记得。我换了干净的袍子,记死了入殿的礼仪……但在路过午门之时,我看到李御史一家十几口,跪在那里,等着被人满门抄斩。我给李御史送了一碗断头酒,他问我,如今这中原的万里河山,是个什么颜色?我答不出来,被狗吏拦在了一边,看着李家的人头,一颗颗地滚在地上。”
“那时候我便哭了,我问自个,我常小棠要入朝为官,哪怕混到了一品二品,在这种死烂死烂的王朝之下,又有个卵的意义。”
“坊间传闻,主公登殿那会……朝着萧宰辅崩了一个屁。”
常四郎咧开嘴,“仲德,这个屁的事情,是过不去了么。想想都有些后悔,早知道该多吃两头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