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夫子的话来说就是,到了你们这种时候,你们已经不需要目的地,你们要的就是灵光乍现的突破和长年累月积累的进步。
你们需要找到属于你们每个人自己的路,这些东西只能让你们更清楚走什么路合适,而不能帮你们走到想走的路上。
一切还得你们自己走。
陈乐天看着墙上的这些文字和图画,识海渐渐空明。
仿佛来到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雪原,但并不冷。
举目四望天地间只有白茫茫的,远处天地相接。他的心竟然有种从未有过的平静。此时此刻他没有想大宋的未来,没想北军的未来,识海中空无一物。
什么都不想。
这是哪里?
这是哪里并不重要,你是谁?一个颇为浑厚的男人声音传来。
分辨不出声音是从哪来的,陈乐天说:“我是谁?我是陈乐天。”
除了这个名字,你还是谁?那不辨方位的声音又问。
我还是北军的兵卒,是夫子的亲传弟子,是青天阁的学生,是大宋的臣子。
你想做什么?
我...我想做个自由自在的修行者,我也想拯救北军。说罢,陈乐天只觉得无数念头涌入脑子里,似要把他的脑子给撑破,头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