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紫蜮膏几近干涸,黄三将银针取出放凉。淬过的银针泛出淡淡的紫色,味道却淡到几乎没有。婉娘用油纸包了,小心翼翼地放入怀里,神神秘秘道:“沫儿,我带你们出去玩几天,去不去?”吩咐文清收拾了两床被子,每人带了两套衣服。
沫儿狐疑道:“鬼才信你。出去玩怎么不带吃的?”
不出沫儿所料,所谓的“出去玩”一点都不好玩。他们赶车重新去了宣化坊的小院,婉娘指挥着,将银针一根根头朝上扎在地上,仅露出半寸长,而且只布置在干丝瓜内部及其周围,上面再覆上干草,同今日刚进来时一模一样。
文清紧张道:“地上布这么多针,要是来个乞丐不小心踩到怎么办?”
婉娘一本正经道:“所以我们要住在这里守着呀。免得有人进来扎了脚。”
原来所谓的出来玩竟然是住在这里,沫儿失望得说不出话来,良久才恼火道:“这么大个屋子,你怎么知道虫子刚好就来这里?”婉娘笑而不答。
接下来就不仅仅是枯燥,而是遭罪了。当天晚上,他们就住在了小院中。文清将房屋一角的烂桌椅丢了出去,将这个角落打扫干净,铺上干净的稻草,放上被子,在周边撒上一圈防虫的雄黄,便算是住处了;随随便便在街上买了几个烧饼便算是晚饭,沫儿的嘴巴撅得真可以拴一头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