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面容诚恳,看起来也是被齐管事糊弄了过去,祁佑也不欲为难,自然应允。
第二日一早,整个县比往日都要起早了些,好些平日里不常不出门的。也将大门稍稍留了条缝,叫外头的说话声传了进来。大街上更是人来人往,扎堆地说着话。
更有好些人,早已在官窑处聚集着。
昨日虽因抓捕一事叫工人们提前回去了,但也放了话说今日得早早地来,大人有话要吩咐。因而一大早,几十号工人,加上围观的乡民县民,再加上从隔壁县听闻消息过来打探的,这天才刚亮,镇郊已是热闹万分。
有眼尖的,一下便看到了站在最前头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刘阿伯,他神态疲惫,全然没有平日里的精神样儿,足见是受了极大的打击。
这个时候,旁的人也不敢多加安抚,就怕一个不慎戳了人家心肺,平白惹得更伤心。
没叫这群人等多久,镇郊大路另一头,祁佑知行便走来,后头跟着剩下一批官差,官差身后又有四个人手,看着是程柳两家的下人,个个手里拿着一个盖着红绸布的木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