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路地走着,地形,摊贩,能记下的都记在了心中。
不知不觉就到了正午。
在一个大娘摆下的桌子前叫了一碗粉条后,他便坐下了。
正午,窑洞那儿已陆陆续续出来了好些满头大汗的工人,后头跟着的官差也是汗如雨下,可见监工也不轻松。
耿荣瞧着便跟那大娘聊了几句:“在这窑洞里干活儿也是辛苦。”
体力活儿,累人得很。
那大娘却不以为意:“哎哟,小哥儿,那一个月便是半两银子呢,还不算每日五文钱的正午饭贴补,累点又怎么了,如今还有好些当初没报上名字的小伙儿干看着羡慕着呢。”
“咱们村里连个往日混不吝的赖皮种子也日日盼着能到里头去挣一份工呢!”
耿荣笑道:“祁佑哥跟知行哥是没想过亏待这些工人们。”
“可不是,要不是我家那个承包了一处果子林,我也想叫他去,虽说只有几个月的工期,可几个月下来也有二三两的银子呢!”
这大娘眼里的羡慕可不比她口中那些赖皮种子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