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出现，他甚至有种感觉，以他当时生病的凶险程度，或许是那个方晨曦用了什么办法才让他又把那口气吊了起来。
代价就是，她再也没有出现过。
只不过，这些都是他的臆想罢了，没有什么根据。
也是那个时候他才发现，他和方晨曦的羁绊早已经刻在了骨髓里，他不顾一切地回国，等碰到方晨曦的时候，想要靠近她却又不敢靠近。另一个时空的他们即便没有发生飞行事故，在一起的机会也很渺茫。何况他身体还不好，他们在一起了还很有可能像另一个时空那样天人永隔，可是他又忍不住想要靠近她，近一点儿，再近一点儿……
矛盾的心态拉扯得他几乎要分裂，偏偏方晨曦还一再地挑战他的自律性，弄得他越发无法自拔。
方晨曦抬眼看向纪格非：“所以，你是不敢。”
不敢靠近她，不敢答应她。
纪格非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方晨曦也沉默了一下，随即，咧嘴笑了笑，笑容越来越大。纪格非被她笑得心里发毛：“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笑有个人杞人忧天。”方晨曦取笑完，转过头看向他，“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以后的事情会怎么发生我们两个都说不准，你看另一个时空的我和你，所有步调也都不是和这个时空的我和你一模一样。既然都有差别，那我们怎么知道差别在哪儿？也许就是命运大转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