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在意地看了一眼,苏妙道:“方才起身送小嫂子,起得急了,刮桌弦下头了。”
“你个姑娘家,能不能斯文些?”他连连皱眉,“也不知道拿个东西包一包?”
“我这不赶着来见你么?”苏妙左右看了看,晃着腿道,“也没什么东西好包。”
她是个不带手绢的小姐,沈知落这人更是一身清冷,浑身上下除了个乾坤盘什么也不带。
“也没什么要紧,这点小伤,还不如我在练兵场上摔得疼呢。”她甩开他的手,刚想挥一挥,却又被他抓了回去。
沈知落看了那伤两眼,顺手扯了自个儿那满是符文的发带,就着干净的地方给她缠上。
“以前魏国有一名武将来与我问命,我说他命不久矣,他不信,说这一仗归来身上无重伤,只手上几个细得包都不用包的小口子,如何会命不久矣。”
苏妙听得来了兴致:“然后呢?”
“然后没两日他就死了,就死在这几个小伤口上。”沈知落面无表情地道,“你眼下要是也死在这儿,太子会找我麻烦。”
黑底红线绣出来的发带,衬得她的手格外白嫩,苏妙满眼欢喜地摸了摸,小声问:“这东西就送我了?”
“没有。”他重新拿起书,“洗干净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