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言道:“梁王长子名李峻,次子李崃。自大都督举事,李嶷陷杀庾燎大军,震动天下,这两人虽庸碌,在江南道也被拥护起来。江南道的那群蠢材,还以为这两人也像李嶷一样,堪可领兵一战呢。此二人携江南诸府兵大概万余人,被陶昝领兵堵在江淮之南,不得北上。”
孙靖若有所思,问道:“这两个都是什么脾气禀性?”
辛绂道:“李峻乃是梁王原配所出嫡长子,养得骄狂;李崃乃是梁王宠妾潘氏所出,其人甚是有些小气狭隘。这两人都不知兵,没什么过人之处。”
孙靖点了点头,说道:“派人告诉陶昝,放这两个人带兵过江。”
辛绂一时愕然。
孙靖冷笑:“既然都姓李,他的两个哥哥,可从名义上比他更有资格做那个什么‘平叛元帅’。放他们过江,诱而歼之,把他们俩生擒,然后用他们俩去换袁鲜,看那李嶷是换还是不换。”
辛绂略一思忖,便知道孙靖用意,叉手道:“大都督妙策!若是李嶷不肯交还袁鲜,袁氏自无话可说,大都督杀了李峻、李崃,李嶷自会杀了袁鲜,即使李嶷愿意交还袁鲜,放他两个兄长出去,怕也够李嶷好一番周折。”
孙靖冷笑:“我倒要看一看,这李嶷是不是丝毫不顾及父兄。”
孙靖这般谋划不题。李嶷却也并没有立时杀掉袁鲜等纨绔,洛阳城破,镇西军将袁鲜诸人仍旧关押起来,好吃好喝,那袁鲜浑浑噩噩,死又不敢,活着也战战兢兢,时不时就哭一场,不知道何时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