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修言在他面前一向十分乖顺,这时也是一样,带着点笑意答应下来,自行去拴了马,就折返回房间里躺在了床上。
程昱很快端着漆黑的药汁走进来,还未雨绸缪地拿了套金针过来。
肃修言像往常一样,一声不响地把药汁喝了,又乖乖地伸出手腕给他把脉。
程昱把他的脉象试了一遍又一遍,他试不出什么,却又隐约觉得不能安心,审视地看他:“你身子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尽早告知我。”
他挑着眉笑了笑:“我知道。”
程昱终于还是离开了,他又开始钻在药房里磨药翻书,仿佛这样就能找到救命的良方。
能被称为神医,除却医术高超,还是因为在救人这件事上,他从来都殚精竭虑,丝毫不肯放弃……她也是一样。
他照旧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打发时光,午后师父和师姐照例来看他,他披上件程昱一定要他披着的厚实大氅,三个人一起在院落中坐了一阵。
师父和师姐离开后,他就又重新回到房中,做一个躺在床上数着横梁打发时光就能数上几个时辰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