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照。列车费力地爬行在瓦尔达尔山谷里,向南斯拉夫驶去。邦德不失警觉地打着瞌睡,塔吉妮娜又枕着他的腿睡着了。他一直在琢磨着克里姆刚才讲的那番话,心想,等顺利到达贝尔格莱德后,是不是该让克里姆回伊斯坦布尔了?为了这次任务把他拖进来横跨欧洲冒风险实在不公平。这已出了他的领地范围了。再者,他已经怀疑他被塔吉妮娜的爱情冲昏了头脑,看不清自己所处的环境了。克里姆认为“当局者迷,局外者清”也不无道理。能离开列车通过其它途径回国的确要安全多了,但这果真是个阴谋,他承认自己是不能忍受临阵逃脱的耻辱,不能忍受好奇心的驱使。但退一步来说,如果并没什么阴谋的话,岂不是要白白浪费与塔吉妮娜呆在一起的三天时间吗?M局长也授权让他全权处理,克里姆说得很对,M局长也很好奇这场阴谋,他也想知道这整个阴谋最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这样呆在车上不是可以解决这一问题吗?邦德不愿再想了。至今为止,旅途上一帆风顺,干什么要这样大惊小怪呢?
列车到达了希腊国境线上的伊多门尼车站后停了下来。十分钟后,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塔吉妮娜被惊醒了。邦德挪开她躺在自己腿上的头,站起身来,把耳朵贴在门边,问了声,“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