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岫指着她,气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当真喝了?你可别后悔!”香锦媚笑:“不就是喝口水吗,哪来的后悔之说?”这一句话才刚刚说完,忽然便觉得头晕,眼前的景象好像都生出了重影,晃晃悠悠的,手一僵,刚执起的纨扇又落回桌面。
翠莹看香锦的神态不对,急忙扶了她,问:“表小姐,您这是怎么了?”香锦的嘴唇有些发白,柔声道:“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突然觉得头晕。”想了想,恍然盯紧了华岫,“莫非是这水?”
华岫咬着牙不敢出声,本来她的药粉从来就没有固定的功效,不同的人吃下去,也可能会产生不同的效力。她常常说不管理论如何,都只能实践了才知道。这会儿也是拿着药粉来碰碰运气,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见香锦冷汗直冒,气喘发抖的样子,她不禁有些害怕了。此时宋夜痕恰好回来了。
宋夜痕看自己房间的门大开着,一屋子站着坐着的,四名女子,都有些异样,他疾步跨进门槛,正欲开口问话,忽然听香锦哭了起来,一面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着。眼看就要从凳子上跌下来。
他急忙冲上前抱了她,问翠莹道:“表小姐这是怎么了?”翠莹结结巴巴,指着桌上水壶:“表小姐方才喝了那里的一杯水,便就——便就这样了!”
宋夜痕瞪着那水壶,自然是瞧不出任何问题,只见怀里的璧人儿脸色发青,直冒冷汗,泪水一颗颗滑落着,浸入他的衣衫,他便欲抱起她,一面道:“我带你去找大夫!”香锦只扯住他的袖子:“不用了,我其实不碍事的,歇一会儿说不定就好了。”可是说得轻巧,但痛苦的神态反倒愈演愈烈,眼泪也更加滂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