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问话,令得靳乔衍回过神来。
她吃惊地发现,他的眼底竟然有些湿?
收起眼内的异样,靳乔衍转身走到衣柜前,取出一套衣服,背对着她说:“换衣服,回去。”
突然走得这么着急,翟思思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
掀开被子,一瘸一拐地走到他的身边,拽着他的胳膊,问:“怎么了?你别吓我。”
靳乔衍正往身上套着白衬衫,胳膊传来她的体温,动作一滞。
似是机械地扭过头,翟思思只见他双眼微红,薄唇张了张,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靳远走了。”
这四个字,翟思思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读懂其中的意思。
靳远去世了。
靳乔衍说不出死字,也说不出去世的字眼,话在喉头里好半天,才说出这么四个字。
恍惚记起昨夜在树下对靳乔衍说过的话,子欲养而亲不待。
要是她知道她还有一语成谶的功能,她打死也不对靳乔衍说这句话。
见翟思思的眼神有些呆滞,似是听明白了,靳乔衍又回转过头,一声不吭地将衬衫纽扣扣上,然后拿出西装外套,欲往身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