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桉笑了笑,道:“我性格软,大多数时候都在为别人着想,先前我觉得没什么,人嘛,吃点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后来我觉得有些委屈不该我受,我受了我觉得没关系,但是有人会心疼我。”
她目光柔和,轻声说:“我不想让他因为心疼我而难过,所以我尝试着,大多数时候为自己着想,没有人会想一直受委屈而不计较,我是个俗人,我也免不了俗。”
这番话落下,让宋宁峰大受震撼。
仔细说,这些话没什么,但这是出自二十几岁凌桉的口,她还这么年轻,还这么小,不过二十二三,如果不是因为受了太多委屈,又怎么会有这么一番感悟?
人总是会云淡风轻的描绘着自己该怎样怎样,但是只有在经历了某些事情之后,人才会大彻大悟,骤然清醒。
宋宁峰目光缓和,带着些心疼,说:“你说的对,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着想,如果自己都不为自己着想,那谁来为你着想?”
凌桉没想到他会赞同,倒是说:“宋教授不觉得我自私吗?”
“这怎么能是自私,”宋宁峰说,“你为自己着想,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为自己着想不是自私,只为自己着想,那才是自私。”
这个观点和萧戟当初的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