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洛华突然说道:“我得走了,议会散会时还有人等我呢。今天我不能不去。”
华尔特夫人叹了口气:“唉!这就要走了。”
接着,她又无可奈何地说道:“去吧,我的小亲亲,可是明天可得去我那儿吃晚饭。”
她猛然一挣,只觉头皮像针扎似的疼了一下。她的心怦怦跳起来,吃一点儿苦她也高兴。
“再见!”她说道。
杜·洛华带着怜悯的微笑搂抱她,冷淡地吻了吻她的眼睛。
可是,这一接触,她又神魂颠倒了,低声重复一遍:“这就要走啦!”哀求的目光投向敞着门的卧室。
杜·洛华将她推开,急匆匆地说道:“我得赶紧走,要迟到了。”
她又递过去嘴唇,杜·洛华只是轻轻拂了一下,将她忘掉的雨伞拿给她,又说了一句:“走吧,走吧,快点儿,都三点过了。”
华尔特夫人走在前面,出门还叮嘱他一句:“明天,七点钟。”
杜·洛华答道:“明天,七点钟。”
二人分手,华尔特夫人向右拐,杜·洛华向左拐去。
杜·洛华一直走到环城大道,再沿着玛勒泽尔博大街,缓步往回走,经过一家糕点铺,看见一只水晶杯里装着冰糖栗子,心中便想道:“我给克洛蒂尔德带回一斤去。”他买了一袋这种甜果,知道克洛蒂尔德喜欢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