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公寓里,张林墨坐在沙发,深潭般的眸子始终盯着手机屏幕,浑身都投射出一种嗜血的气息。
很快,手机屏幕亮起,有人将几组照片发送过来,并附信息:墨哥,办妥了。
他点开照片放大,看着被暴打暴揍致昏迷的安琪儿,没有一丝同情,恨不得再给她补几脚。
看样子应该是全身多处骨折。
张林墨给他回了一个字:好。
大约在晚上八点,躺了几个小时的安琪儿才缓缓苏醒,她感觉身上有一丝寒意,下雨了,那雨水沾染在伤口,是撕裂般的痛。
侧卧在小树林杂乱的草地上,她是被痛醒的。
嘴里仍塞着那坨散发恶臭的布,喉咙痛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脸上蹭满了泥土,特别脏,想伸手拿掉嘴里那坨布,觉得呼吸很困难,思维清晰,手肘却使不上力,她艰难地试了好几次……
那手好像是断了。
雨,越下越大……一颗颗无情地打落在身上,又激醒了那些沉睡的痛。
透过小树林,她隐约看见了万家灯火,试了好几次,终于使出浑身力道翻了个身,摆烂地平躺着……
另一只手好像伤得没有这般严重,但是腰痛脚痛,浑身的剧痛在忍受着,她缓了缓才缓缓抬手握住了嘴里那坨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