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德福不寒而栗,就像天黑前他自忖那个阿拉伯人跟他一样替阿尔莫汉先生担心时一样,他轻声笑j。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不过你不会把我锁在屋里的;”
这句话造成了出人意料的效果。戈斯林的脸扭成一种痉挛性的鬼脸,两滴眼泪涌向白白的睫,从面颊上滚了下来。
“您到底不信任我,”他悲切地。
梅德福靠在枕头上考虑。他从前还没遇到这么古怪的事。这家伙看上去简直荒唐透顶,针人发笑;可是他的眼泪肯定不是假装的。他哭阿尔莫汉,因为他已经死了?还是哭梅德福,因为他即将被送进同样的坟墓?
“我应当马上信任你,”梅德福说,“如果你愿意告诉你的主人在哪里的话。”
“那办不到,先生。”
“啊,我早就这样想!”
“因为——我怎么会知道呢?”
梅德福把一条腿伸向床外,一只手藏在毯子底下,握住他的左轮手枪。”
“好吧,现在你可以走了。先把钥匙搁在桌子上。别想方设法破坏我的计划。如果你要破坏,我一枪毙了你,”他直截了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