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忍不住笑了,他本来长得就好看,一笑更是加分,可沈安然现在没心情研究他那张脸。
“要不,如果实在是怕,给你打点麻药吧,你看行不行?”他商量着她,像哄小孩儿似的。
“嗯嗯嗯。”沈安然直点头。
她知道自己啥德行,一想到钻头往牙里钻,现在就是给她准务十个可以哄人的“不紧张”,她也没办法不紧张了。
“那行,你去躺好。”周末指了下诊床,吩咐阿喵去配药,他自己则戴上口罩,又笑了一下,眉眼轻轻弯起来,“可是打麻药的时候,还是会有些疼。”
“打针我不怕。”沈安然把纸杯放好,脆生生地说,像是个跟大人表白自己勇敢的小孩子,“我只是怕钻牙。”她用手比划了一下,实在想不出该如何表达,皱了皱眉头,问周末,“你懂吗?我这种感觉。”
她乖乖地躺在那里,两手无助地揪着衣襟,看起来可爱又可怜,周末眸色忽然沉了一下,咳了几声,“我懂。真正让你恐惧的不是疼痛,是伴随着牙钻工作那种声音的治疗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