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秀道:“怀信王你怎地夹缠不清,我问你为何杀了我妻子静乐?”
李延宠道:“这贱人都抛了你向南逃跑了,你还护着他干嘛?阻午可汗你还有半分像我东胡男儿吗?”
江朔道:“啊呀,这可又错了,奚王那你所遇到的燕军护卫,可能只是押送静乐公主的军卒。”
李怀秀道:“不错!静乐与我同心同德,我派人将她护送到漠北暂避,却不料被燕军曳落河劫持,可不是南逃!”
李延宠道:“你们说来说去,就是怪我杀了这个汉人,要我说汉人皆可杀,哪有什么好人?就算胡剌冒充使者,我看他说的可是不错,汉人说我们‘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有什么反安不反唐的道理!”
独孤湘恨恨道:“这就是你杀我族姐的原因?”
李延宠方才和李怀秀、涅礼等人交谈,却未注意到江朔身边的独孤湘,此刻仔细端详了独孤湘半晌,才道:“哟……这儿还有个汉人女子!”松漠夜间寒冷,江朔和独孤爷孙外面都披了契丹人的袍子,北朝十六国以来,东胡人和汉人民族融合已久,汉人和奚族、契丹外貌上并无太大区别,因此李延宠一开始并未看出三人是汉人,直到听独孤湘说话才知她是静乐的从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