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继续说:“我教书二十多年了,这个孩子是不是学习的料,我一看就知道。一个能答对超纲诗词题目的学生,我不认为那是巧合。”
“不过啊,”老张对唐意风说,“你作为一个学生,不该那么对老师说话,特别对方还是校长,他日理万机,我一个人对他撒撒火就行了,他也不容易。”
风从斜前方吹来,把唐意风耷在额前的刘海吹了起来,露出了一双少年该有的眉眼。他想了一下,也没用多长的时间,态度是妥协的,但语气还是硬:“我会跟他道歉。”
“好孩子。”
老张拍了拍唐意风的肩膀。
绿灯亮起,两人蹬着车向马路对面滑过去。
小区里的法国梧桐已经凋零殆尽,早上打扫过的路面上,现在又积了一层薄薄的黄叶。
唐意风下车给他指了一下江浮家的位置:“她不一定在家,我先去看看,您在这里等一下。”
这边话刚落音,毛大爷就把头从保安室里伸出来:“小唐你可算是回来了,快点去火车站,工哥跑了,我拦都拦不住。”
“江浮跑了是什么意思?”唐意风扔下自行车,也不管它是不是还没支稳。
毛大爷脑袋有点卡壳,一句话说半天说不清楚:“我就接了个电话的工夫,她就跑了,我这边还没挂呢,等我追出去,她人就不见了。”
“毛爷爷,您知道她要去哪儿吗?”唐意风拣重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