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轻轻把筷子放下,声音远了些:“若有可能,我想今日出发。”
我走到院子中的那棵梅花树下,望着那一树的花枝发呆。
此时应有梅香盈鼻,我却什么都闻不到。师父说我的味觉失灵属于心病,要心药来医。我早就不再想着无颜,师父口中的心病又谈何说起?
早已经打定注意不再困扰于过去,但方才想到他时,为何情绪还是波动那样大,还因此将怒火烧到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身上?
我抬手探上离我最近的一朵梅花,心道,那个人是死是活,分明早就同我没关系了……
也不知在那里立了多久,忽听身后一个男声提醒的语气:“公子?”
回头过去,便见到穿白色裘袍的男子正跟他的两个随侍立在不远处,静静地看过来。也不知是看我,还是看我身畔的梅花。
一阵寒风袭来,我的身子不由为这凛凛寒意瑟缩了一下。
男子朝我行过来,解下裘袍,压在我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