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义,今夜发动一场夜袭。”想了想徐牧开口。
“本王已经观察过,虽然围城,但北渝人的营地,离着城关并不太近。你带着二千骑,无需顾及杀敌之数,哪怕杀个二三队的北渝巡逻哨,便立即回城复命。”
“常胜不攻城,那么,我便试着激怒那些北渝将领。这些赶来驰援的北渝将领,有许多是世家的人,未必和常胜一条心。”
“主公妙计,我立即去准备。”
徐牧点头,不忘多嘱咐一句,“记着我的话,安全为上,目的若达到,便立即撤回城中。我会在城门后,让晏雍的虎步军,随时接应于你。”
……
城外的北渝营地。
夜色之中,常胜正平静地垂着头,看向面前铺开的地图。这段时日,他并未召开几次的军议,大多的时间,都沉寂在面前的地图里。
“子由,这份地图你已经看了多日。”走入军帐的柳沉,有些不解地开口。
不多久,常胜收回了目光,看向走入的柳沉。
“平德是个博学之人,我问一句,路是何物?”
“路?官路么,自然是便于通行的东西。”
“若你想去一个地方,却无路呢?”
“那最好莫去,官路延伸不到的地方,必然是峰峦叠嶂,穷山恶水。”
“平德错了。”常胜笑了笑。
柳沉有些不甘,犹豫着发问,“子由,我何错之有。”
“官路铺不到的地方,但在你心里延伸而至,那同样是有了一条路。不管怎样的路,都是由第一个人走出来的。”